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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远令师夔书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六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三三
某衰朽杜门,乡国故旧、江浙交游散在四方,一笔勾断,都无只字往来。
皂吏有持双缄至者,初疑缄题之误,徐审其然,剥读以还,良仞高谊。
名家美材,俯就瘴邑,切闻溪峒向化,田里安生,可见琴调和平所致。
所欠合颖,必有欣然任责者。
瑞金明府接踵通籍,为此邑盛事,不亦仕宦之一快乎!
某年事高,世味薄,已决意挂神武衣冠,它无可言。
别笺谆谕,尤切不鄙。
向来瑞金合颖,果是宵人有力。
今某使云竹吏部顷临吾邦,某在寓士中最与之厚,亦犹前臬使赵丈也,曩既与瑞金推毂,今岂于门下不尽情邪!
已就染一书,及此曲折。
度新太守未便至,某书至幸即投之臬使,及秋剡未上,早图之为佳。
书语别纸录呈。
乞差礼官往淮浙等路祷祈奏皇祐三年十二月 北宋 · 邵亢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三、《太常因革礼》卷八一
臣谨案《周官》太祝,掌六祈之礼,所以祈禳凶厉、迎善祥而与民求福也。
淮、浙等路,仍岁饥疫,殍殣相望,动以千计。
承前郡县祷祈,类不如礼,仪物罕备,诚恪不修。
人之罹灾,无所除禬。
伏惟陛下天覆之仁,备于振恤,欲乞特降指挥,差礼官分往诸路,遍祀山川祠庙之在旧典者。
所冀达圣主忧人之心,兴明神观德之福,蠢兹民庶,实系安生
说俗1085年 北宋 · 张耒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六五、《柯山集拾遗》卷一○、《苏门六君子文粹》卷一四、《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三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天下之事,其为物也微,而为效也渐而深。
平居无事,则若缓而无能为,而国家之治乱兴亡常由之者,天下之风俗是也。
天下安而后风俗美,非安而后美也,夫惟俗美,故天下安。
天下危乱而后风俗恶,非乱而后恶也,惟风俗之不美,故乱由之而起。
治天下之本在正俗,正俗之道在示之以所安。
夫人之情何为其有所安也?
安生于所习见,所习久而心悦者,然后安之。
圣人知其然,故隆仁义,明礼乐,以善天下之民,使人知其为善,家谕其道,内外上下无贤不肖,举皆习焉。
故其人一日舍是,则其心不安,是以可使善而不可使为恶。
不幸天下有僭叛不轨之臣,则天下共怒而力诛之,如负至难可畏之责。
闾里有桀傲违教之民,则一乡悉力而共排之,如见异常可骇之物。
惟其然,故其为天下也,安平而无虞,其传祚也,悠久而屡兴。
昔者三代之衰,皆有中兴之子孙。
而周之末世,凌夷大坏。
至于春秋、战国之际,其亦极矣。
然齐桓、晋文以大义倡诸侯于纷争夺攘之中,靡然无敢不从。
当是时也,不能伯天下,不尊天子者,无令诸侯。
至于逐君盗国之臣,犹不敢自肆,必有以其说借依于礼,何则?
天下之情由安于顺故也。
是故顺天下之情者兴,而违者不旋踵而亡。
彼秦之强,而二世遂灭者,何也?
彼教其俗使之安者,乃其所以自亡者也。
秦灭六国,以诈力取天下,其民之所见非兵战则智计,非诈谋则斩伐,而又使暴刻之吏、严惨之长,日夜积察而抉剔之。
秦之父子视杀人无异乎犬羊,视欺其上无异于绐寇仇,视纷争不宁无异于床寝门闼之安。
父子兄弟日夜相教,其身习之,其心安之,其气乐之,一不为是则以其为不肖之民。
故天下一乱,君臣相残,郡县分裂,屠杀纂弑,大乱而后已。
何则?
秦之父兄安于是,人莫之或非故也。
且天下之治乱,未有能独成者也,必资天下之众。
而天下之安于善,而不安者一人,其势不能害天下之治,何则?
周之时非无小人也。
天下安于恶,而不安者一人,其势不能救天下之乱,何则?
秦之时非无君子也。
故俗之所安,其固不可摇,俗之所厌,其间不可合,是以圣人畏之。
昔者唐之中世,大盗起而为乱,其将相大臣力征尽计,不须臾而去之。
大盗既去,其馀党遗种之在河北者,皆封以为诸侯。
然其后僭乱叛涣无所不至,唐之君臣为之不安枕者百年,卒不能锄去其河北,而唐几与之偕亡。
何唐去河北之易而平河北之难也?
夫安、史之际,天下习治之俗也。
彼其民皆爱其君,服其政而恶其仇。
彼其播越而危亡也,流涕痛哭而思拯之者,不啻如报其父母。
挟天下之共怒而诛其贼,故其用力不劳。
河北之诸镇,传世一再之后,其视叛王命凌天子者,乃其所谓才能可喜之观,以夫忠顺而畏上者为柔懦而无振。
故田洪正一效顺,自以为能变两河旧俗,然不须臾而祸及之。
彼唐之君臣,乃以人之所欲而强夺其所安,故用力虽久而无成。
呜呼!
天下之所安,其可畏也如是其甚矣乎!
仁人君子不务观天下之俗,而占其国家之安危存亡,而区区于末事细故者,亦愚矣。
周之俗安于礼义也,故周兴
秦之俗安于诈力杀伐也,故秦亡;
河北之俗安于犯上僭逆也,故唐衰。
彼其安于礼义,以夫凡可以为礼义之俗术,皆教之故也。
彼其安于诈力杀伐与夫犯上僭逆者,亦以夫凡可为二者皆见之政也。
日渐之,月摩之,则其蟠也如山,其动也如川。
入而谲其妻子者,习而后谲其君。
安于窃钩者,习而后能窃其国。
欲人之无安于恶者,无待其成,绝其渐焉,吾亦迟之矣。
赠黎安二生序1067年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五○、《元丰类稿》卷一三、《曾文定公集》卷七、《南丰曾先生文粹》卷三、《八代文钞》第三二册、《名世文宗》卷二二、《文编》卷五四、《古文奇赏》卷二一、《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八○、《古今图书集成》文学典卷一二六、嘉庆《顺庆府志》卷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赵郡苏轼,余之同年友也,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余,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
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余。
读其文,诚闳壮隽伟,善反复驰骋,穷尽事理,而其才力之放纵,若不可极者也。
二生固可谓魁奇特起之士,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
顷之,黎生补江陵府司法参军,将行,请予言以为赠。
余曰:「余之知生,既得之于心矣,乃将以言相求于外邪」?
黎生曰:「生与安生之学于斯文,里之人皆笑以为迂阔,今求子之言,盖将解惑于里人」。
余闻之,自顾而笑。
夫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
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余所以困于今而不自知也。
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
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为笑于里之人。
若余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归,且重得罪,庸讵止于笑乎?
然则若余之于生,将何言哉?
谓余之迂为善,则其患若此;
谓为不善,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古,有以同乎俗,必离乎道矣。
生其无急于解里人之惑,则于是焉,必能择而取之。
遂书以赠二生,并示苏君,以为何如也。
陈规绍兴二年七月二十四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六九
陈规:卿体国尽忠,守藩称治。
当中原之未定,念南亩之多荒,兵食弗充,农收盖寡。
乃别营屯之制,用兴稼穑之功。
军民不杂而无争畔之词,官吏不增而无加廪之费。
鲁侯之重谷,同汉将之留田。
东作西成,居有安生之利;
缓耕急战,人怀赴敌之心。
条理不烦,施设可法。
载观绩效,深用叹嘉。
故兹奖谕,想宜知悉。
按:《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三之八八(第七册第六○三○页)。又见同书食货二之九(第五册第四八二九页)。
乙未夏五月初三日夜梦侍朝因追想平日所见成绝句三十八首 其十九 明 · 黄淮
七言绝句 押庚韵
国家贡赋有常程,郡邑均输不取盈。
蠲贷屡烦优诏下,要令民庶总安生
终南游录后 明 · 李贤辅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聋岩先生文集卷之一
我屋南山下,数间补茅茨。
此屋岂为华,身安心自怡。
宦游四十年,出入寄于兹。
里闬亦亲睦,岁久皆相知。
花朝月夕,鸡黍无间稀。
年来衰且病,乞退惟其时。
家在岭之南,魂梦寻常驰。
行将挂手板,归袖风披披。
同游二三子,日日来相随。
讨论前日欢,去留俱依依。
徂兹灯夕游,最未忘于斯。
安生记为录,诸公继之诗。
慇勤赠我行,亦各赆行赀。
挺然与叔春辰仝),挥墨写竹枝
婆娑各逼真,挂壁动风姿。
景遇权应昌赠仙炉,白银让光辉。
棋局与馔匣,子仁郑世虎所贻。
持归聋岩舍,罗列聚乡儿。
还如与诸公,会集终南陂。
矧兹诗与录,一一道情思。
遗篇写一通,寄我仍致辞。
送处互有赠,君宁不思为。
愿为数言别,留作面目资。
言切不敢辞,书此以还之。
老笔荒且拙,恕我忘惭怩。
注:辅之来寓南山之下已久。而家远亲老。未尝终三年淹也。己亥秋。亲丧已毕。适除刑部亚卿。上来谢恩。以年老请辞。圣恩不许。迁延数载。晚交前注书安公珽乃某旧友佐郎处善之胤。谓我有世分。爱敬如父兄。身适无事。每暇则必来问。又于佳辰令节。乃聚洞内诸公。邀我偕游。诸公亦我旧款。乐从无厌。去观灯之会。尤是盛集。辅语注书曰。予将休沐南州。于穷乡寂寞之中。南山游赏之事。必往来于怀。盍为我记其事。以赆予行。注书曰诺。因记其事。并作四韵诗。为诸公唱。诸公亦续而和之。因成卷帙。妆䌙送予。乃书一帙。索予诗欲留为别后之览。予谓临别相赠。古也。不可以老拙辞。吟就短篇。续貂于卷后云。
刘原父1058年3月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九○、《临川先生文集》卷七四、《王文公年谱》卷一、《王荆公年谱考略》卷五 创作地点:江苏省常州市
辱手教勤勤,尤感愧,伏承动止万福,又良慰也。
河役之罢,以转运赋功本狭,与雨淫不止,督役者以病告,故止耳。
昔梁王堕马,贾生悲哀;
泔鱼伤人,曾子涕泣。
今劳人费财于前,而利不遂于后,此某所以愧恨无穷也。
若夫事求遂,功求成,而不量天时人力之可否,此某所不能,则论某者之纷纷,岂敢怨哉?
阁下乃以初不能无意为有憾,此非某之所敢闻也。
方今万事所以难合而易坏,常以诸贤无意耳。
如鄙宗夷甫辈,稍稍骛于世矣,仁圣在上,故公家元海未敢跋扈耳。
阁下论为世师,此虽戏言,愿勿广也。
前月被使江东,朝夕当走左右,自馀须面请。
贾谊 北宋 · 郑獬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七六、《郧溪集》卷一八
屈平窜而死,诋之曰:「何必怀此都也」?
又著《鵩赋》以自开。
扬子云亦曰:「何必湛身哉」?
梁怀王王堕马死,哭泣亦死。
子云迫于莽,投之阁,此又何也?
士君子介穷屈忧急之际,果难自置与?
死之不审所处也,至于创制度,兴礼乐,厝汉于三代,乃曰色尚黄,数用五,则吾曷知于也哉?
横扫有感八首 其七 当代 · 陈振家
七言律诗 押庚韵
森风激雨势难平,日日园林见落英。
石鳖不鸣钟阒寂,菰出帚草鲜荣
荆榛有刺人皆避,肉骨含香狗尽争。
忍看千每逃浸漏,似兹气象怎安生
忽然有悟五首 其四 当代 · 陈振家
七言律诗 押真韵
茫茫尘海渺微身,热闹场中莫顶真。
休就时情评月旦,且留闲兴数星辰。
逢晴倚树听新鸟,得暇敲诗和古人。
顺适安生方是福,铁心一世守清贫。
樵对 北宋 · 李新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九五、《跨鳌集》卷三○
樵歌于途,居士遭之,聆其噫呜曰:「孰为天地而令拘墟,孰为阴阳而多惨舒?
羲农兮厉阶,书契兮权舆。
智力并噬兮,吾谁与俱?
猛者叱咤,辩者嗫嚅。
南山兮作伟构,如紫阁兮焉居?
鬼俯窥兮盗穿窬,猎云梦兮数鲜获。
实九鼎兮膻厨,火未烬兮而号狐。
马不胜兮人代车,器未敝兮玉欹玙。
恩甫结而门户朱,宠未殚而腰领殊。
予之樵兮何所虞?
朝游兮披女萝,暮归兮宿阳阿
樵兮樵兮,尔奈何」!
歌既毕,居士意其有道者也,始趋而即之,曰:「某闻网罗不设则凤凰来游,天象清明则野无滞叹。
观生之容貌若虚意者,其有所望耶?
其避地而游耶?
奚自愚于樵乎?
其生而樵耶?
其不得已而樵耶?
樵将愚于生乎?
敢问所安生」。
曰:「若知予之樵乎?
邓林之茂,斜谷之密,牛山之美,梓泽之华实,曾不赏予之斤。
枫、楠、楩、橿、栌、枒、文襄、檀、榈、櫹、杞、梫栟,豫章,大而轮囷,微而毫末,修而拂云,广而荫壑,予斧铿然而其尾已焦矣。
瘿不中规,不中绳,脆不可以为器,弱不可以为柱,鸱张其阳,蚁腐其阴,匠石之所捐绝,椽楔之不足为用,予旦不束其隰,则夕伐其本矣。
栝柏虽小而有栋梁气,乔乔之材足以输明堂,予挟斤以过,泯不敢议,况敢𢦤其生以害其直与?
芳于林而困乎朴蔌,蔽乎幽而不遂秀,且将芟夷其左右,保合自拔之场,以包含云汉之章。
俾作新风雨之时,负抱日月之光。
樵虽贱,不苟为也。
充诎于樵无所望,足犹茧于城郭,非冥遁于世者也,顾予岂愚于樵乎?
衣食于樵而安之若命,直自乐于樵也,何为而得已乎?
不得已乎?
樵岂能愚于予乎」?
居士闻其语,踖踖自失,始执其裾,命之曰:「盍从予归,愿请间功,欲移生之术于天下之相,以其馀遗一道之使、一国之守,则贤不肖,得所樵之功矣」。
反振其裾,不顾而去。
巡抚赵侍郎日新复之西江 明 · 杨荣
 押词韵第十一部
先皇御宝历,致治思隆平。
治化己孚洽,海宇咸安宁。
尚虑田野间,未息愁叹声。
于焉重巡抚,选任须老成。
赵君人中彦,早岁负才名。
郎曹十馀载,涖政公且明。
以兹迁擢,秩亚天官卿
西江古名藩,控引粤与荆。
地广民物繁,强弱时相陵。
巡抚受宠命,厥任良匪轻。
锄奸屏贪墨,重赋宽苛征。
妍媸囿冰鉴,轻重归权衡。
遂令十三郡,黎庶总安生
圣明继天位,制治遵典刑。
旧人一委任,终始无变更。
君益励厥职,夙夜殚勤诚。
及兹属秋序,述职朝玉京
胥晤未盈月,匆匆复南行。
凉飙夺炎暑,道路天气清。
遥知下车日,列郡欢相迎。
所期重咨诹,绥辑慰群情。
无嗟独贤劳,远大良可徵。
闲旷有怀二首 其一 当代 · 陈振家
七言律诗 押麻韵
落翮深山日月赊,何须涕泪看中华。
棚瓜篱豆劳人菜,茅屋蓬门骚客家。
樟枥悬崖横出干,藤萝抱树倒开花。
天公应算多抬举,如此安生亦不差。
平定台湾联句乾隆戊申 清 · 弘历
七言排律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三十六
海不扬波奏凯入东风之律宜湑露铭勋联左个之吟廑筹三捷之军书撮一编之方略则有瀛壖外郡闽嵪南区水带澎湖山环番社涛虽甚壮门穿鹿耳之双沙纵能飞屿刬鲲身之七古未登于图牒境尝限以要荒自明季之多虞初腾白羽渐海邦之越禁中据红毛逮郑氏豺虎一方传克塽貙罴三世天宽地小始虽示以□徕飓息台消终究归于宁谧钦惟仁祖平以庙谟开一千里郡县之封经百五年涵养之泽蔗霜雨地富畬耕线路沙更人私舶渡莠稂或杂芽蘖其间分漳泉斗蛮触之军指天地刑犬鸡之会属畺吏有乖于抚驭遂奸徒益啸其诪张启囊封即为烛照并班水陆连鸡早策其退飞相望北南驽马果贻于中败先遴能事往易制军命旧督以临疆俾壹权而守土王鈇以律必严偾帅之诛晋版不沉益鼓义民之气独任同心之弼兼参常胜之英百将抡雄万人足敌逆能转顺义本取于惠安速乃因迟吉适符乎崇武(澳名在惠安县境)一日一夜而遄飞鹢首十荡十决而顿解蚁封枭昼暗而焚马宵凌而溪渡斗欹门坏杙断里残竭虎尾之上流杵真投臼遮狮头之穷境网已周阹涸鲋空游水里社逃埔里社窜猿无路大半天连小半天合父母妻一家之逆属全俘举生熟野诸番而军威知慑越海喜传露布禽渠果致槛车欣轃成事之全益显投机之顺维二月初吉佳节适届乎中和先(去声)三日之斋昊贶式昭于右社是役也发粟米镠泉以饷徵川湖黔越之师民不知兵价翻减市蠲赋三年之外酬勋五等之加坚城创百雉之墉大吏巡双熊之轼殊民宅里察吏蠹良始完洗甲之功乃入歌铙之曲回忆天山二部雪岭两金昔皆耆定以鸿成今岂示誇于乌合然而八旬纡策五夜决几轩皇教战而雾不迷光武发兵而须为白信赏必罚是为驭将之方众志一心弥验入人者厚禁中颇牧八旗之子弟多材澳外风潮万灵之神祗胥佑兵粮所过岁未失丰县里更名事超闻喜师行而已筹善后警闻而预度几先米聚沧溟籥周臈皆宜胪兹钤策被以宫商用授简分第颂之伫返旌劳饮至之酒尔诸臣箴恬熙而奉上毋啻侈韩愈淮蔡之文予一人笃敬戒以惠南岂徒效周宣江汉之雅也哉
不意妖氛煽海壖,擒凶蒇事逮经年台湾逆匪林爽文滋事据常青以前岁腊月二十八日奏到兹福康安今年正月初四日已将林爽文擒获么䯢小丑自初剿以至蒇事盖已经年矣)
渐仁摩义惭惟我(御制),发虑出谋几在先(平定台湾一事误事皇上预料黄仕简任承恩必致适李侍尧湖广总督于上年正月初十日入觐即渡台命其前往总督闽浙办理军储而命常青飞湾专司𠞰捕八月间复大振命福康安将军调率劲旅前往经理军声势如破竹贼众溃散林爽文旋即就擒自始事以迄蒇功无不由功迅睿谟默运决策几先故能底定海氛肤奏)
襟带南溟乃闽省,依毗外郡曰台员台湾在东南大海中距福州府省城一千馀里与漳泉二府相直明阎婴东番记讹称台湾为台员盖南音也)
肇开荆棘寇伏莽台湾自古不𨽻版图记载无考明嘉靖间流寇林道乾掠近海地为都督俞大猷所败追至澎湖道遁入台湾旋即弃去至占城是为台湾伏莽之始臣阿桂,旋据荷兰水跕鸢台湾为海中番岛自林道乾遁后海寇颜思齐于明神宗时复据有其地郑芝龙附之思齐剩掠海上倚为巢窟乃有中国民人寄居之其后荷兰夷人取其地因筑赤嵌城即今之安平镇也)
谶应鸡鸣虽岛窃王士祯池北偶谈载明崇祯庚辰岁僧贯一掘地得古砖刻古𨽻四行其文曰草鸡夜鸣长耳大尾云云末曰庚小熙皞太和十纪凡四十字识者谓鸡酉字也加草头长耳大尾郑字也以为应郑芝龙子成功窃据及自本朝提督施琅克取台湾郑克塽乞降之谶盖明季至我清朝康熙二十二年海氛一朝荡涤此固国家宁悠久之福而天数已预定于古谶矣)武成犀射竟波平(宁本朝顺治十八年郑成功内犯江为我师大败而归又经王师破其厦门旧巢遂退逐荷兰据有台湾设郡县康熙二十一年总督姚启灵谋取之明年靖海将军施琅攻克澎湖郑克塽台湾荡平)
百年有五天瞻斗康熙癸巳初平台湾至上年丁未历百五年沐盛朝生息教养之恩共深爱戴臣嵇璜,一府𨽻三星列躔台湾克取之后康熙二十三年廷议开设府一曰台湾领县三曰台湾凤山诸罗雍正元年诸罗淡水厅道里辽阔乃复分诸罗县北半线社地方增设彰化县治)
土沃产丰饶台湾以海土肥沃生殖滋丰种植谷并栽番薯甘蔗等物不事耘锄坐享大有不但本地足食并可资赡内地压蔗汁为糖岁产二三十万商船购售各省兼旁资日本吕宋诸国),人庞奸杂长蚳蝝(自郑氏挈内地数万人外徙迨后闽之漳泉粤之潮惠相携寄居无籍游民往往偷渡私垦近番隙地地方官又置之界外不能设法稽察以致习于械斗遂开弄兵之渐)
倡邪张鲁讹添弟(邪教设会结盟最为地方之害前年台湾杨光勋等滋事所立会名即系现今查出之天地会起于乾隆三十二年以大指为天小指为地凡入其教者用三指按心为号乃彼时地方官改作添弟二字化大为小规避处分以致养痈贻患一经微矣圣明指出真洞烛隐臣和珅,投溺卢循妄得仙。
琯动葭灰竿始揭林爽文倡会聚众自外生成于前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啸凶起事),腊沾麦雪牍来传。
是何蠢尔竟敢尔(臣王杰,即以未然知必然提督黄仕简闻匪犯滋事即带兵渡海任承恩亦自请带兵进剿朕阅其奏报情形殊觉张皇盖由黄仕简病后精神昏瞀任承恩少不更事早决其不能妥恊办理刻期蒇事)
仕简(黄)病昏已(上声)弗奏,承恩(任)观望彼迟前黄仕简任承恩渡海之后节次据奏分兵堵禦并不埋根首进及常青至彼始知黄仕简果以老病昏愦一筹莫展又不自行陈奏候予调度而任承恩株守鹿仔港南一北互相观望遂致坐失事机)
府城遂梗南北路凤山于二月内收复之后总兵郝壮猷寻又恇怯败归黄任简在南路安坐不救承恩又不能整顿兵力自北而南于是贼匪肆出南北道梗)。(御制),贼势翻支左右甄(贼首林爽文等闻官军顿兵不进复团聚斗六门谋犯诸罗而贼匪庄大田等复滋扰凤山一带窥伺府城五六十里间蜂屯蚁聚官兵反为牵制)
诸将懈心权忌贰(军营将弁因黄仕简任承恩互相观望无所禀承亦遂懈弛不能上𦂳追捕),多兵分背气难联(征𠞰台湾兵丁一万三四千名经黄仕简等分统零星派拨不相会合乃以兵单固守为辞坐失事机诸臣偾辕之咎实无可逭)
军枢屡谕洞观火(诫谕上深鉴诸将事权不一恇怯推诿若观屡颁以观后效远隔重洋之外洞火墉臣刘),师律一新甚改弦黄仕简任承恩节次奉旨督饬乃始终坐守迁延不能奋勉因罪以命将二人革职拿问解京治申军律)
诚负重恩老且惫,犹矜先志世仍延黄仕简任承恩获罪重辟实所应得乃皇上犹黄仕简力疾渡洋其按兵株守实由老病昏愦至任承恩之父任举前在金川阵亡伊兄任承绪亦因救火伤毙父子皆殁于王事承恩又尚无子嗣是以俱从宽不予勾决)
能臣濒厦旌麾驻李侍尧既奉劄筹命督即驰赴厦门驻办兵饷臣绰克托),旧督临疆节制专常青既交督篆即渡洋至台湾郡城督率将士分路进剿)
锡舍赏因占面革(贼目庄锡舍带领二千馀人悔罪投诚杀贼自效因赏给守备职衔嗣复屡次随征受伤晋擢都司职衔以示奖励),壮猷诛盍誓躯捐官兵既复凤山总兵郝壮猷领兵守卫自当效命捐躯乃以贼多兵溃败回郡城怯懦已极因即勇知命于军前正法并申谕绿营将士俾有方临阵奋往)
系累匪目危城复(臣董诰,保障群心士气全常青台湾后意欲先清南路再往北路会𠞰乃贼计狡黠佯为窥伺府城实则并力攻逼诸罗围城至半载之久兵民悉力一心守禦城赖以全)
立炮四门雷隐隐克复诸罗时即相度形势分兵劄营于县城四门外要害之处安营设立炮位贼众叠次攻犯俱为官兵击败),决溪一道浪溅溅(时贼将八奖溪用土石壅塞激水泛溢以阻援兵来路官兵挖通填溪之土放水顺流杀贼无算)
攻严力拟凭蹄噭(贼用大木车中藏鎗炮挽以四牛分路冲突俱为官兵设法抵禦臣德保御制),战锐民皆具粥饘诸罗被围日久兵食渐乏城内外绅耆铺民挑送饭米凉水供给军士又牌腹村义民亦运粮接济其急公踊跃甚属可嘉屡经降旨褒赏)
拜井欲同耿恭矣,呼庚何异叔仪诸罗久困数月军糈日形匮缺而魏大斌等所运火药银粮又复被贼拦截不能前进城中军民忍饥堵杀矢死固守较之昔人拜井呼庚更为迫切)
两军屡敕为速救诸罗待援甚急恒瑞普吉保二人以盐水港笨港地方𦂳要且虞后路无继不可轻离为辞因再四剀切驰谕令其速统大兵往救接济粮饷错药以解围城之急),乙览来章动轸怜诸罗被围久捍卫上谕柴大纪酌量情形难支不妨整队而出义民毋致为贼戕害不必执城存与存城亡与亡之义柴大纪覆奏以城内数万生灵不忍委贼毒手立志坚守忍待救援上披章为之堕泪即降励忠旨封为义勇伯前以示轸恤之恩后以盖之气大圣人大公至正因时因事不俟权衡而无不悉协)
魏大斌援围未解(先是魏大斌带兵援应诸罗鹿仔港被贼拦截其后虽沿路𠞰杀得以前抵县城而一切粮饷火药未能同时运到路途仍复梗阻魏大斌庸懦无能转为诸罗增添食口因即与罢斥留于军营效力赎罪)蔡攀龙捷信俄迁魏大斌既不能攻克诸罗之贼常青又令蔡攀龙带兵往救前据李侍尧奏称蔡攀龙等分队进剿直抵县城复自城中杀出府城诸罗道路已通等语孰意竟属讹传盖海上风闻未能得实也)
地瓜且啖饥肠奋诸罗城中乏食兵民皆以地瓜花生蕉根野菜油杋充肠犹能忍饿杀贼意气弥奋臣福长安,刺竹终完望眼穿台湾郡县向无城垣皆以密编刺竹为之而诸罗终能固守御制诗有望眼已穿待援来之句)
大义夙明褒尔众,深恩己久入人坚。
获嘉闻喜县名志(民员上以诸罗义官兵激发忠义同心固守实堪嘉奖臣彭特旨改县名嘉义以示风励元瑞,通德旌贤里额悬(济军上以广东泉州义民官兵杀贼接粮深知大义赐广东义民额曰褒忠泉州义民额曰旌义各颁额悬其里门)
但解贪财售贼米(据李侍尧诸罗虽尚梗阻各庄民人贪利乘夜运米入城粜卖其贼营胁从之人亦有私将粮食卖给百姓之事可知贼匪多由迫胁并非出于本愿也),预加施惠免民钱(耕种上念该处民人被贼扰累不能及时生计维艰节次加恩不特本年应徵钱粮免其输纳并将来年钱粮亦概予蠲除令将军总督等遍贴誊黄务使家喻户晓)
济师请使遥情烛(臣喀宁阿),筹将知人睿虑渊常青奏请添兵并请派大员督办军需之意上鉴知其自恐不胜任欲另简大员督师因令其念福康安久娴军旅堪当此任即降将军旨驰赴行在亲授方略命为前往督办)
召募涣其群授策(壤毗上以粤东福建境连水土相宜降旨令李侍尧孙士毅于漳泉潮州等处广为召募既可就近听拨而附近游手无藉之人得以充伍食粮不致被煽为匪最为要策),胁从赦勿治腾笺(逆匪纠众肆扰本属罪不容诛第其中被胁民人原非本愿骈诛上念其践土食毛均为国家赤子不忍悉子申谕胁从罔治以安反侧)
戎行起粤黔湖蜀(先是常青以贼势猖獗必须厚集兵力节次奏请福康安亦以为言因南兵令先后拣调四川屯练二千广西兵三千湖二千贵州兵二千陆续分起前赴军营协剿臣胡季堂,储糈浮江汉海川台湾向来产米最多内地资其接济近因贼匪滋事转藉内地运送军粮因念闽省米必昂贵降旨令江南浙江四川江西湖广先后运米百万馀石俾民食充盈市价平减)
熟计事难庸旅了,改图功俾重臣肩。
百巴图鲁驰骁将(朕既御制命福康安海兰察赴军营仍带同巴图鲁百馀人前往),万林爽文空鹘拳(古称勇士一以当百今巴图鲁皆系选锋劲旅久经行阵又得奋勇带兵之人是巴图鲁百人即可敌林爽文万人而有馀矣)
矧彼鸱张乌合伍,逞于蚓穴蚁封边。
伪官护驾猴新沐义民王守等擒获贼党寥东搜出黄旗一面上书护驾大将军伪职字样臣金简),废弁都司蜴善缘(贼党彭喜曾任澎湖守备署都司以军政黜革素与贼匪林爽文相识遂纠约入党于淡水之白湖抗拒官兵副将徐鼎士所执)
坐即索钱原惯蠹彰化县蠹役刘士贤因事革退受伪职为海防同知遂坐据官署横索诸富户钱物寻为义民等缚献),跛惟运米亦怜蚿(匪夥王坑郎跛一足贼目庄大田以其不能履阵且曾为凤山县徵粮胥役乃令专司运米)
幻谈测字口召祸(有连清水者素以测字为生贼陷凤山时遂从贼为伪军师及俘获解至叠加讯鞫祗自承为贼测字云臣阿扬阿),诡托画符女起祅(番妇金娘向习画符治病林爽文纠之入党伪封为女军师一品夫人诡称能以符咒召役鬼神助战不受鎗炮每于贼中鸣鼓持剑口念咒语以诳贼众)
旂幅虚分二百杆(据金娘供称庄大田党夥共有万馀人分设旂二百馀杆),番银箕敛一千圆(王坑郎尝为贼目庄大田敛番银一千圆以资其用)
虫沙立化辜咸伏(自伪将军廖东以下各贼匪先后俘送至京咸寘之法臣李绶,魁首阵羁法置骈(贼目赖树受伪职为顺天北路大将军官兵淡水之新庄擒获于阵与彭喜等俱槛送至京伏诛)
巨旆启行金气肃福康安召至鲁侍行在具授方略即回京师率巴图卫章京等启行时在八月之初),长缨破浪汐程便。
祥符崇武鹢中舣福康安配渡放洋后复又在崇武澳守风澳名崇武适符破贼吉兆臣惠龄,赐与平安螺右旋福康安远涉重洋为国宣力特将内府所藏右旋白螺赐令携带前往俾吉祥安稳用资利涉)
秋发臻晓并夜,舟登风候海连天。
视如迟乃欣成速福康安八月初旬自京起程九月内由厦门登舟开驾旋于大担门守风比至开行又因风阻未能径渡收泊崇武澳至十月底始由崇武澳放洋一昼夜即抵鹿仔港虽守候稍迟而放洋后平安迅速询之船户佥云向来所未有)。(御制),止本齐还到匪偏(前经派调四川屯练及广西贵州湖南等省兵陆续前往福康安在舟守风旬日四川广西之兵已先后齐抵厦门即随福康安同时渡海其贵州湖南之兵亦接踵而至是福康安候风待渡正可俟官兵齐集即此足为成功预兆云)
表楔天妃灵肸蚃(此次往台湾官兵及粮饷火药均由海道配渡仰赖天妃助顺灵贶聿昭特蒙县及御书联额二分于挂天妃本籍兴化厦门海口庙宇悬以答神佑),登坛大将壁新鲜福康安十一月初一日鹿仔港即将旧驻营盘择地迁札号令严肃军中壁垒顿为改观)
用材职吏与乡举诸罗县举人廷机彰化县举人大源职员杨振文监生林文会等因避贼至厦门素为台湾民人所信其家中庄佃甚多可以设法遣人离间贼党福康安于抵厦门时即传见郭廷机等优加奖赏带往军营谕令妥密办理功成后许以请叙旨优加录臣谢墉,利器厚刀偕火铅福康安于候风时将应用一切军器妥为制备复多制火弹及厚背利刃斫刀以资攻燬贼寮之用)
八卦山初及锋试,廿人哨早已旗搴(八卦山在彰化县城之西地势较高距大里杙三十馀里为前往贼巢必经之地福康安到彼预筹进兵道路先令海兰察带领巴图鲁侍卫章京等二十馀人至八卦山一带详悉踩探径至贼卡迎杀贼匪四散奔逃海兰察率领巴图鲁等鎗箭齐发毙贼数名擒挐活贼一名馀贼溃逸又经预派土守备色穆里雍中等带领屯练降番在竹园埋伏遇有贼匪执械下山当经屯练等擒获割取首级是日贼匪见官兵甫到即能以少击众屡有斩获无不闻风震惧即此已有摧枯拉朽之势矣)
化龙守垒遮防密福康安鹿仔港进兵即派总兵李化龙在彼驻守严防后路俾无后顾之虑臣达椿舒亮寻巢声势牵(先是徐鼎士拟由北淡水大甲溪一路夹攻大里杙福康安鹿仔港即派舒亮带兵往会徐鼎士声言直攻贼人巢穴以牵缀贼势大兵乘锐直抵诸罗所向克捷)
五队埋根龙豹合(大兵援应诸罗分为五队福康安海兰察鄂辉普尔普穆克登阿普吉保额尔登保及巴图鲁侍卫章京等分队带领互相应援将义民分为两翼踩探道路村庄遇有贼人抄出即分投截杀部署甚为周密,两庄犄角鹳鹅翩十一月初六日黎明进兵福康安海兰察带领巴图鲁侍卫章京等冲入贼中贼匪退入竹林复于崙仔尾等庄纠集数百人或千馀人蜂拥前来抗拒从中横截官兵福康安已预为布置令鄂辉穆克登阿带领屯练降番扼住右首东庄溪桥普尔普春宁等带兵堵截左首各庄贼众力战良久遂将道路立时开通
双溪(口)三块(厝)惟荒土(臣伊龄阿,游厝灰磘少剩椽福康安一面商令海兰察酌带巴图鲁侍卫章京等及奋勇官兵长驱先进直抵县城一面将沿途贼庄尽行攻𠞰遂攻克双溪三块等处数十贼庄并将房屋寮廍烧燬净尽)
危境顿安欢以迓,褒言才听感而涟海兰察等沿途奋勇杀贼所向披靡进至牛椆山贼匪阻溪自固官兵越溪河冲过贼阵抢上山梁攻克竹栅贼匪纷纷逃窜即于十一月初八日酉刻诸罗县城福康安所带官兵连夜前进复连克贼庄痛杀匪众城中义民踊跃出迎欢声震地福康安带兵入城抚慰将守城义民等优加奖赏抚辑良民各安生业数月之围一朝而解官兵等无不共庆更生此时始得闻节次褒嘉下谕旨感激或至泣)
西沿洋尽经收荡诸罗贼匪人数众多从山麓以至海滨大半佔据诸罗围解时官兵奋勇截杀自县城迤西至濒海村庄全已收复贼众扫荡无遗臣阿必达御制),北入山应捷剪虔诸罗围解后馀贼多在迤北近山一带潜匿经福康安海兰察等分兵搜捕跟踪歼戮毙贼无算遂将兴化店至员林等处贼庄悉数攻克)
斫柴焚寮迅顷刻,骇麇伏雉看骈阗诸罗斗六门一带中有大棑等庄系贼匪屯聚之地贼人于各处要路搭盖草寮安设栅柴抵死抗拒经大兵分路追𠞰将贼人寮柴全行焚燬贼众四散奔逸后路为之廓清)
门开斗六逼大里斗六门为贼人久据之地十一月二十日福康安海兰察等带兵分队进𠞰将中林大埔大埔尾等庄同时攻破追杀二十馀里遂由庵古坑直至斗六门贼匪聚集甚多悉力抵禦官兵四面进攻斫倒竹围痛加歼杀贼众纷纷逃窜当将斗六门收复即日整兵为进捣大里杙贼巢之计),街越螺双扼水连斗六门收复后各处村庄番社震慑军威投出者甚众并愿随同𠞰贼经福康安派员带领前往将西螺街东螺街搜捕馀匪净尽贼首林爽文诸罗败窜福康安等即由水沙连至大里杙一带山路跟踪追捕)
逆眷躏牛尘乱辙官兵水沙连过大溪见沙上车辙纵横知系贼人搬眷入山之路穷追见贼数千护车行走官兵痛加𠞰戮车牛中炮惊逸自相践踏死者不可胜计),叛徒跃马落惊弦(贼目蒋挺在山梁上骑马执旗指挥放鎗据险海兰察直前驰射中其髀获之)
沿途倏净平台近官兵向大里杙进发沿途𠞰虎仔溪万丹庄南投北投等处十一月廿四日至平台庄距贼巢五里臣阿肃,径渡何虞带水潺(六里杙南溪河水势甚深将军马直渡兵弁等俱争先涉水奋勇搅杀)
竹栅土城犹纸耳(贼巢倚山绕河筑土城内设竹栅二重其外沟磡层叠为守禦之计官兵初到贼于城上放炮乘我兵尚未到齐拥出万馀舍命前扑巴图鲁等鎗箭交发屡败不退往返五六次短兵相接剪戮贼匪甚众),昏鏖旦刬乃歼旃(自二十四日申刻彻夜力战矢无虚发歼贼无算官兵伤者仅数人至二十五日卯刻官兵与贼一面接仗将军率巴图鲁侍卫章京等于西北两门分路进攻一拥而入将大里杙全庄洗荡林爽文以夜拒官兵时潜携逆孥宵遁擒伪贼刘怀清何从龙林茂等获炮百六十馀鎗二百五十馀粮六千石牛八百头)
溪头浊水夷千垒(逆首林爽文自大里杙窜后由番社赴匿集集埔大坪顶一带往来水沙连内之水里社等处而集集埔为入山要路林爽文预为退守地步临溪设卡据险死守福康安十二月初五日至其地形势斜夹南北两山中横大溪一道即虎尾东螺两溪上游地名浊水溪贼阻溪自固在斗磡上垒石墙塞路即派普尔普等由山路进攻福康安海兰察带巴图鲁等分路至溪边贼万馀蔽墙发火器官兵排鎗前进兼用大炮轰击相持良久海兰察等乘马浮官兵奋勇泅渡鎗箭齐发毙贼甚多官兵屯练攀援而上直摧贼垒贼溃追杀十馀里将集集埔贼营剿净并燬淮角草寮千馀间擒斩及滚溪之贼不可胜计进追至生番隘口臣胡高望,天半高山碎一卷(据奏称踩探贼踪之社丁杜敷及投出贼目阮和等禀林爽文逃后馀孽尚不下二千人蚁聚小半天山顶拒险死守福康安随领巴图鲁等于十八日分进丁夜绕过大山至小半天山麓时已黎明该处树密草深路径逼窄攀方可登陟贼于山顶立木栅垒石墙并伐大树横塞径路官兵攀援进至半山贼众压下势甚豨突将军传谕以山路险恶无可驻足地至此仰攻有进无退弁兵等俱踊跃用命不避鎗炮蚁附而上打死贼匪百馀名馀贼抵死抗拒攻至巳刻普尔普官兵等拉毁木栅先登贼众即时溃散追杀贼目十馀人生擒五人杀贼二百馀人夺获器械鎗炮铅药马牛米谷无算)
产逆坐为枭种累林爽文贼巢既破窜入埔里社埔尾一带其父母家属遁入水里番社福康安令社丁杜敷设法弋献果即按名擒获解京忍因上先谕逆首之父林劝虽律应缘坐然究不子而罪及其父尚可法外施仁贷其一死续据奏林劝亦曾商同把守隘口抗拒官兵林爽文曾将义民首黄殿邦祖父坟墓发掘使其父林劝早故亦应与其祖先坟墓一并发掘剉骨扬灰况现在同系谋逆之人其罪断无可宽经军机大臣法司定拟具奏林劝应依律凌迟处死当即奉旨依议仰见用法明允权衡至当),替身空仗兔谋颠(先据福康安林爽文每日易衣换马并预求面貌相似者数人以为替代脱身之计及官兵分路穷追擒获假装林爽文之赖达讯出该犯本欲向北逃窜见围截严密潜往打铁寮一带山沟树林内藏匿是逆犯诡谋兔脱转露行踪天理昭彰洵为不爽)
张罗直到番穷社福康安既得贼踪遂由打铁寮追至严窑地方又询知该处出山即系海岸虑其入海潜逃派兵由后垄至中港竹堑仔园沿山密布几于人迹罕到之地可谓详密矣熊臣吉梦),易服真疑贾列廛福康安令巴图鲁将弁等分路围截复恐逆首情急自戕因拣巴图鲁二十员屯练兵丁数百名改装易服作民人商贾同义民差役社丁等分投搜缉)
喜报遂闻成槛絷(自逆首窜入内山福康安等四路穷追并派熟谙路径之义民入山踩缉一面晓谕狮子头社以北三貂蛤仔栏社以南各生番协捕该犯已成釜底游魂逃窜无地正月初四日于老衢崎地方将林爽文并贼目何有志擒获寻又获林琴陈传万宗赖其珑等四名均系有名头目固由其罪恶贯盈难逃显戮实乃圣主仰契天眷机顺事全遂得生擒逆首槛絷来京按律伏法以彰国宪而快人心),孚人争看用徽缠(恭读丙申生人御制平定金川受俘诗有真首函呈非或首组系是孚人之句并论俘馘二字义以馘字从或从首或者疑辞函首以献真伪在疑似之间至俘字从孚从人孚者信也执人以来实为可信六书会意具有深义一经深庆阐晰昭若发曚今林爽文生擒就俘尤信)
堪嗔僣号同一贵台湾匪徒屡见滋事不过械斗拒捕旋即伏辜惟林爽文朱一贵二贼敢行僣号真神人共愤天理所不容也臣叶观国御制),最快生俘异道乾(海寇始明林道乾与林爽文逆贼同姓而败遁逋诛由明军政多疏异于今日之鬯国威而崇实绩也)
撇捩允资众军勇,勤劳实藉两人贤(前此台湾进𠞰之兵不为不多特以领兵不得其人皆致懦怯自易将以来转怯为勇新调之兵更为生力一鼓作气声势倍增巴图鲁等首先摧陷克成大捷是役在事兵将均堪嘉奖而调度有方奋勇无敌则福康安海兰察二人实为首功)
愧无遑那筑京观,役弗淹谁阻濑船。
并自侯封俾爵晋福康安海兰察等至鹿仔港不俟贵州湖广之兵到齐即先鼓勇罙入诸罗围困数月一朝而解城中数万生灵庆获更生自应厚加封赏二人本系侯爵福康安晋封一等嘉勇公海兰察晋封三等超勇公以示宠异),叠加勇号待功竣(军营将弁中奋勇出力如梁朝桂袁国璜穆克登阿官福等二十馀人已节次告竣赏给巴图鲁名号其馀出力员弁俟大功再交福康安查奏交部优叙)
四团服采荣颁衮福康安海兰察等攻克大里杙之信先据李侍尧探闻驰报当经奉团龙旨将福康安海兰察二人优奖并先赏给四补褂红宝石帽顶嗣福康安奏至即加晋公爵懿臣王修,再晕冠翎宠珥蝉常青初至郡城调度一切甚为妥协柴大纪力捍围城不辞劳瘁李侍尧孙士毅料理调派官兵及运送粮饷等事周妥迅速梁朝桂前在金川带兵奋勉此次剿捕逆匪复打仗出力并先后蒙恩赏戴双眼花翎以示嘉奖)
职领武文巡节莅(现在逆匪荡平地方弹压及吏治戎行皆资整顿特奉谕旨令该省督抚及水陆两提督每年轮值一人前往稽察著为定例),任需道府御屏铨(向来台湾道府缺出俱由督抚奏调该督抚等因其地土丰饶每有瞻徇私情不问属员才具能否率请调补俾得侵渔肥橐所调之员不以涉险为虞转以得调美缺为喜于吏治大有关系现奉时请谕旨嗣后台湾道府员缺均由吏部临旨简放仰见澄叙官方至意)
漳泉分籍田兮宅台湾地方屡有奸民聚众械斗之案皆由彼处多系漳泉两郡民人居住两郡之民素有嫌隙其里居田土互相错处往往纷争搆衅酿成事端前经奉谕预令福康安于办理善后事宜时除各处义民随同官兵打仗杀贼者毋庸迁徙外其贼匪庄田业经入官应召募居民及与贼匪同住一庄民人虽无从逆实迹而心持两端者或趁此兵威酌为迁移令籍𨽻漳泉之人各为一庄俾免争竞臣茅元铭,郡县增城石或砖台湾郡县城围向用竹木编插不足以垂久远康熙年间朱一贵滋事平定后总督满保曾议及建城维时以其地处海外无城虽难于防守然失之易复之亦易是以未经建立以省烦费此次林爽文纠众猝起攻劫彰化县城究由莉不能防禦所致兵力圣意以当日未及建城与其失而复取徒烦曷若设城固守更为有备无患曾保障谕令于事定后将郡城厅县酌量建城以资或设立窑座用外砖内土之法如式砌造或就彼处开采石料以代砖工尤为便易)
绣使罢差台制改(向例每三年一次奏派满汉御史各一员巡视台郡御史职任较小且由京派往未能备悉地方情形易为欺蔽未免有名无实特奉谕停止)冬卿衔命土功涓(湾府上以工部侍郎德成谙练工程现在台厅县应改城垣令其驰赴该处会同巡抚徐嗣曾勘佔办理)
牛区外界询前事雍正时总督满保著有经画疆里一书内称台湾地广饶谷利溥再过四五十年内山山后皆将为良田美宅若划定疆界不许往来耕种势难禁止等语自近年杨景素议立界限之后将界外良田美产转畀生番生番不事耕种内地无业游民窃渡偷垦地方官诿之界外不复稽察于是奸匪尤易藏匿因传之事谕福康安李侍尧等取书内所论确中利弊不妨参酌采择务使归于尽善臣钱𣒊),蟫拂东征鉴旧编(逆匪上偶阅蓝鼎元征集康熙年间平定朱一贵时诸罗地方辽阔应添设官弁以资防守至雍正二年始分设彰化县增辟上以该处迄今又阅六十年土地户口日加酌量情形复应须添设文武员弁控制抚驭之处侍尧谕令福康安剿贼竣事后相度形势会同李等筹酌并查蓝鼎元履历仰见触处皇上好察迩言寸长必录而几馀披览贯穿非寻章摘句所能仰窥万一)
知彻微彰爻系蕴(自台湾用兵以来凡命将策兵筹饷蹙贼诸事皆由皇上乙夜精勤先事知几故得大功耆定复念周易系辞所云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之义平日用之内以正心外以敕政而更慎于用兵之际盖文王于豫之卦辞有取于建侯行师而周公于六二爻辞则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孔子系辞曰见几而作不俟终日三圣人义蕴无所不通而行师之贵知几尤为明切者避暑山庄正殿后室谕之地圣祖题为依清旷实上年筹机宣因于外檐额以四知书屋更于寄情山水之中有会于熙政诘戎之本阐义作记煌煌大文羲画轩韬理通一贯矣),理徵迟速典谟篇(速蒇御制识事文详述自逆匪滋事以及大功中间迟速之机莫不炳照几先洞彻事后所谓迟在任事之外臣而速在筹策之予心二语与御制迟速论相为引伸至维敬与明秉公去私为用兵之本弗啻典谟矣)
希闻自古机操券(臣严福),更愿从今燧息烟(兵不易言用至不得已而用之惟信赏必罚示以至公授策量能本以至明而且午夜披章辰朝盼捷尤必辅之以勤方能集事盖知其不易而慎之而后可以言兵可以息兵予尝有从今更愿无兹事之句近作识事语指归此意盖慎之也)
逭赋蠲租施后惠(上年间念台湾地方遭贼匪滋扰小民必误耕作九月后据柴大纪奏诸罗义民踊跃急公情形先后命将台湾全郡五十二年五十三年应徵钱粮概免征输十二月复据李侍尧台湾各属本年应徵兵谷十九万九百馀石及耗羡租税银六万九千馀两一千八百馀石请分作四年带徵亦令全行宽免近又念漳泉等府属应付官兵及粮饷军装等项虽俱动用官帑不无有藉民力并降旨将泉州府属之晋江等四县漳州府属之龙溪等八县应徵钱粮蠲免十分之三其浦城崇安建阳建安瓯宁南平古田闽县侯官福清莆田仙游等十二县蠲免十分之二至福鼎霞浦福安宁德罗源连江光泽等七县应徵钱粮缓至五十四年麦熟后徵收俾闾阎间境已安全而泽馀休养以示有加无已至意),殃民纵吏悔前愆台湾远隔重洋地土饶沃向来地方官既以牟利为心而督抚即藉为市恩之地全不以地方公事为念甚至听断徇私贪婪无艺于是奸匪得以藉口滋事劫县戕官遂成巨案此固由历任督抚任用匪人所致而予亦不能不自引咎也)
联吟志过非志喜,志鬯国威万里宣(御制)
哀馀皇 清末民国初 · 沈瑜庆
 押寘韵 出处:台湾诗乘
光绪乙亥日本搆衅台湾番社,先子奉诏视师,勒兵相持数月,日人就款。言路腾谤,以为纵敌,先子不为动。师旋,遵旨复陈练兵、筹饷、制械、储材、游学、持久六事,请饬各省每年合筹四百万金,分解南、北洋,计日治海军,期以十年成三大枝。彼时游学者亦艺成而归,制船、驾船,不患无人矣。易箦前夕,口授遗疏。先是日本琉球为冲绳县,庶子王先谦请伐,廷旨饬议,未及复奏。至是遂言日本台湾归后,君臣上下,早作夜思,其意安在,不可谓非劲敌。而我之船械军实,无改于前,冒昧一试,后悔方长,愿皇上以安生之质,躬困勉之学,所谓州来在吴犹在楚也。疏入,廷旨促办海军,合肥亦悟。北洋海军权舆于此。而出使大臣李凤苞请废船政,谓制船不如买船,而已私其居间之利。后希中旨者,又挪海军款以办颐和园工程。甲申一挫,甲午再挫,统帅不能军,闽子弟从之死亡殆尽。吴公子光曰:「丧先王之乘舟,岂惟光之罪,众亦有焉。」长歌当哭,遂以〈哀馀皇〉名篇
城濮之兆报在泌,会稽已作姑苏地
或思或纵势则悬,后事之师宜可记。
昔年东渡主伐谋,严部高垒穷措置。
情见势绌不战屈,转以持重腾清议。
铁船横海不敢忘,明耻教战陈六事
军储四百饷南北,并力无功感尽瘁。
宋人告急譬鞭长,白面书生臣请试。
欲矫因循病卤莽,易箦谏书今在笥。
蓄艾遗言动九重,因以为功宜可嗣。
谁知一举罢珠崖,东败造舟无噍类。
行人之利致连樯,将作大匠成虚位。
子弟山河尽国殇,帅也不才以师弃。
即今淮楚尚冰炭,公卿有党终儿戏。
水犀谁与张吾军,馀皇未还晨不寐。
州来在吴犹在楚,寝苫勿忘告军吏(吴福助编校)
季子梦训1114年 北宋 · 释惠洪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四、《石门文字禅》卷二四 创作地点:湖南省衡阳市
湘山逸人毛文仲,盖东坡苏公江湖游旧也。
公殁馀十年,而文仲之子学成,更其名曰在庭。
已而梦公授以字曰季子。
季子喜,忘寝饭。
客疑以问余,余曰:「孔子周公,因慕周公,晚而叹曰:『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则平日所常梦也明矣。
季子慕公而梦见之,固其所也,又何疑焉?
孔子削迹伐树,不以为衰,而以不周公为衰。
季子僮依纨裤,谷量牛马,不以为悦,而以梦东坡为悦。
夫圣贤之受材,相远如天渊,而其好善之同,弗间毫发也」。
客曰:「以季子字在庭,谓何」?
余曰:「世莫知其说,余独知之。
公于西汉,尤爱贾生苏子卿
非直爱其文,如盎盎之,藻饰万物,与其屹若砥柱,荡磨惊涛也,爱其知为臣之大体而已。
怀王傅,王堕马死,哭泣至死。
宁独不知哭泣不能王于死中耶?
其心以谓职傅,而王终非其道也。
子卿使虏,不肯辱命,虽餐毡寝煴,牧羊海上,起止仗汉节。
李陵讽使降,则请效死于前。
子卿宁独恶其耶?
其心以谓职称奉使,敢爱死哉?
东坡意若曰:「至士立朝之节,而远有不同,然其学同出于吴季子,而不可诬也。
季子挂剑徐公之墓,不以死生背其心,则稽之操履,何尝以用舍背其心?
今死向千载,其蹇蹇凛凛之姿,未尝不在汉庭也。
公以季子字之,如《易》之垂象,意于不言之中,使学者自求之耳」。
客噫嘻曰:「使东坡复生,不能自解免矣」。
遂去。
谢军寨遗火放罪表1141年9月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六二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奉职不虔,自贻旷败;
抚躬引咎,方俟谴诃。
仰荷宽慈,曲从贷释中谢。)
伏念臣素无远用,本实凡材。
沉迷簿领之间,徒劳无补;
出入兵戈之际,愈久益疏。
误窃守符,仍司留钥
既不能折冲强敌,少尽力于疆陲;
又无以和辑疲民,使安生于闾里。
致令非意,罔戒不虞。
知重废于官常,敢幸逃于吏议。
兹盖伏遇皇帝陛下慎微接下,以德行仁。
虽爱悯黎元,如御朽索之马;
而保全臣子,每漏吞舟之鱼。
念将迫于终更,俾不污于后累。
臣敢不勉殚衰懦,深务省循。
岂不怀归,未遂乞身之请;
退思补过,终惭报国之心。
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五。又见《景定建康志》卷三六,清抄一百五十卷本《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八。
真容院再题乾隆辛巳 清 · 弘历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御制诗三集卷十一
调御威光赫,画工惊以退。
至今旃檀像,曰就水中绘(出梵典)
而何彼㬅殊,全体现无晦
安生肖真容,见僾闻如忾。
恒此住鹫峰,法雨三千溉。
谁能悟同异,欲与论触背。
南康谕俗榜1248年 南宋 · 方岳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八三、《秋崖集》卷三五
此邦久被先儒之化同,与他处不同,所以正士端人项背相望,执经问道,遗俗犹存。
政应家家诗书,人人礼逊,入孝出弟,洙泗同风。
古所谓乡之八刑,要非此邦所宜有也。
盖古者不孝之刑,未有若后世子而悖其父者也,晨昏定省,礼有愆违,便是不孝;
古者不睦之刑,未有若后世少而凌其长者也,九族之亲,情意不接,便是不睦。
姻娅而乖争则有不姻之刑,兄弟而睽异则有不弟之刑。
朋友不相信者谓之不任,乡邻不相赒者谓之不恤。
至于造言以惑众,乱民以败常,皆古者有司之所必刑也。
此邦人士习闻前贤之训语,亲见先达之典刑,固自不至此。
如使父子有亲,长幼有序,夫妇有别,朋友有信,虽使晦庵复为此郡,方且敬之慕之,而况于某?
有如非才假守,去此不能五百里,桑阴接畛,实同乡邦,盖长老其父兄而幼少其子弟也,亦岂忍以三尺法从事哉!
不胜大愿,愿惩忿以息争,窒欲以省事,改过以远罪,力本以安生,守之所望于邦人士者甚厚也。
守固无足道,其幸毋负晦庵以重此邦羞。
惟父老时其告教之,毋忽。